第29章 纹身 柠檬:一股子柚柚味儿。-《我装乖,你装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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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阔的肩胛背随着手臂动作拉伸又舒展,漂亮的背肌线条充满雄性力量感,接着他拿过一件贴身的黑色背心,从上之下盖住了美妙的风景,薄薄的布料却将肌肉的形状描摹得更加清晰,然后又拿过一条皮裤,抬起腿……

    安柚夕猛地想起一件事情:“对了木木,你身上是不是有纹身呀?”

    冉柠木一脚从裤子旁边踏空出去,整个人平衡失控地栽倒在了地上。

    安柚夕被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搀扶他:“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哪里摔疼了?”

    冉柠木忽然浑身一颤,然后一把抱住安柚夕大腿,自己就穿着一条小内内侧躺在地上,像只赖皮狗一样又是哀求又是蹭蹭,形貌悲痛得如同挂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哥,我对不起你哥,但我真不是故意瞒着你偷偷在我胯骨上纹纹身的,这是我小时候中二期纹的,不关现在这个18岁的我的事啊,我本来就打算下了比赛立马去洗掉的,只是没来得及而已,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现在就去,求求不要分手吖qaq!”

    安柚夕一边被冉柠木的蹭蹭撒娇萌得浑身发颤,一边又对冉柠木的话语哭笑不得,只好在他面前跪下来,抱住冉柠木的脑袋使劲儿揉了揉,声音抖得不像样子:“没事没事,你不要瞎想啊,我真没想跟你分手,你自信一点,我喜欢你都来不及呢,你腰线多好看呀,配纹身正合适。”安柚夕说着话音一转:“洗纹身疼吗?”

    他老婆这是……什么意思?居然不仅没有责怪他,反而说喜欢他,还夸他好看?冉柠木愣愣回答说:“疼,比纹纹身的时候疼多了。”

    一想到冉柠木原本竟然打算背着自己受这样的苦,安柚夕瞬间心疼极了,怜爱地亲了亲他的头发:“那你自己想洗掉它吗?”

    冉柠木其实还真无所谓,不过这时他总算反应过来安柚夕的态度,马上蹭鼻子上脸地抱着安柚夕蹭,不要脸地撒娇说:“不想。”冉柠木将嘴埋在安柚夕的肩窝里,软着嗓音委屈巴巴地说:“我怕疼。”

    安柚夕心彻底软了,连声安抚:“怕疼我们就不洗了好不好?”

    冉柠木低低“嗯”了一声,乖巧地垂下两片浓长的睫毛,以掩住自己过于明亮和璀璨的两只大眼睛。

    虽说他老婆并不在意他穿皮衣骑机车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喜欢,但是他真没想到,他老婆连他在胯.骨上的纹身都这么快就接受了,甚至连一丝质疑和不适都没有,毕竟就大众观念而言,纹身这个东西往往和“坏”“不正经”这样的字眼挂钩。

    他究竟何德何能能够拥有这么美丽神仙的老婆?该不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吧?!

    “那个,木木……”

    “嗯?”冉柠木陷入老婆的温柔乡里不可自拔,丝毫没有察觉安柚夕声音里古怪的轻颤。

    “木木,”安柚夕松开双臂跪坐冉柠木面前,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冉柠木被布料遮掩的那截骨头,又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抬头看向冉柠木,“我可以看看你的纹身吗?”

    冉柠木顿了一下,眼睛往自己那里飘了一下,声音莫名干涩道:“哥,你确定你要看吗?”

    安柚夕已经非常努力地使自己显得不那么色了,但是美色当前还是忍不住手痒,小心翼翼地攥住冉柠木那片布料的一角,软着声音说:“我想看看。”他撩起睫毛轻轻看他:“可以吗?”

    话音一落,一架航空母舰瞬间从地面拔地而起。两个人同时红了脸,但是谁都没有主动退却。

    “嗯……”冉柠木低低应了一声,大咧咧地敞着没动。

    安柚夕于是颤着指尖,轻轻掀开,终于得以窥见那道心心念念的纹身。

    那是一枝开在荆棘丛中的罂粟花,黑色火焰一般横跨冉柠木的整截骨骼,放肆地燃烧着花体的芯蕊,这所有的一切一起构成了四个艺术体汉字——

    绝对领域。

    “噗!”安柚夕实在没忍住喷笑了出来,瞬间将气氛毁了个一干二净。

    冉柠木羞愤欲死地捂住脸,从掌心里低低地喊他:“哥……!”声音听着还挺委屈。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专业的……除非忍不住……噗哈哈哈哈!”安柚夕实在受不了,趴在冉柠木身上疯狂笑了起来。

    虽然在胯.骨上纹纹身什么的确实很涩.涩啦,但是“绝对领域”也太中二了吧!

    而且冉柠木到底知不知道这个词语真正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呀?是来自二次元御宅族acgn少女专属啊救命!

    他这回是真的相信这事儿是未成年木木干的了!

    难怪在山上野营的时候冉柠木死活不愿意脱裤.子,难怪泡冷泉的时候冉柠木要穿那么高腰的泳裤,原来是害怕自己看见他的纹身啊!

    原来这就是冉柠木一直躲躲藏藏不愿意让自己知道的秘密!

    虽然但是,中二期黑历史什么的也太可爱了吧哈哈哈!

    冉柠木嘴唇委屈地抖了抖,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老婆无情地在自己胸前笑成了一只打鸣鸡,缓缓缓缓地从额头红到了脚指头。

    虽说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但是这种风浪他还真没见过!

    对不起他错了,他之前不该用老婆香香故意逗他老婆的。

    报应这不就来了吗?!

    冷冷的冰雨忽然就胡乱地拍打在了他自己的脸上!

    “不看了不看了,我们去吃饭。”冉柠木拨开安柚夕的手,抿着嘴满脸羞愤地站起来。

    “啊?”安柚夕总算看出来冉柠木是真的不开心了,连忙跟着起身劝道,“别呀别呀,挺好看的啊,对不起了啦木木,我不笑你了,再给我看一眼嘛,就一眼,就一眼好不好?”

    安柚夕爪子没心没肺地伸过去,似乎还想用手摸。不过冉柠木的自尊心已经大受打击,铁了心地不给看,更不可能给他摸,仗着自己腿长几步跨上床,同时捡起自己的裤子,拿到床的另一边三两下便套好了。

    安柚夕听着皮带落扣的声音,忽然就后悔了。

    他刚才应该先忍住的,等他把东西骗到手了,还不是任由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亲亲花瓣,prpr花蕊什么的,说不定还能一鼓作气地帮冉柠木亲口冲泡一杯清香柔顺的蜂蜜柠檬水!

    结果他这么嘲笑人家,人家自尊心受伤了,连看都不给看了,可恶!

    冉柠木穿好衣服过来牵安柚夕,撇着脸嘴里嘴里鼓着气说:“走吧,我们先去吃晚饭,然后带你去兜风。”

    好吧,当务之急是先将面前这只委屈巴巴的小奶狗哄好。

    安柚夕看着背对自己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却仍然将脚步放缓,害怕自己跟不上的冉柠木一眼,心脏瞬间塌了一块,抬起小指头,轻轻挠了挠冉柠木的掌心,轻声道:“木木?”

    冉柠木脚步顿了顿,还是闷闷地回应了一声:“嗯?”

    “也带我去纹一个纹身吧。”

    冉柠木顿住,猛地回头看他。

    “我也想和你一样,在胯.骨上纹一个纹身,就纹‘木木专属’,纹成一把钥匙形状,你说好不好?”安柚夕勾着他的指尖轻轻晃了晃,抬起头朝他抿唇一笑,“就是说呢,木木‘绝对领域’的钥匙,在我这里,是属于我的私人钥匙。”

    除了我,谁也不能打开。

    ……

    冉柠木骑着机车带安柚夕去了纹身店。不过在进店的前一刻,安柚夕还没说什么,冉柠木倒是率先退却了。

    “哥,要不还是算了吧?”冉柠木握着安柚夕的手抿了抿唇,“纹纹身真的超级疼的,我们不纹了好不好?”

    虽然他老婆想要在自己的胯.骨上纹一把属于他的私人钥匙这件事情他真的超级开心,但是一想到他老婆也要遭受那样的疼痛,他立刻就没了心思。

    “不要,我就要纹,我要和你一样才行,”安柚夕认真地看着他,“所以你给不给我?”

    安柚夕难得态度这么强硬,冉柠木也不好再劝,一脸不开心地跟着安柚夕进了店。

    这个店装修得虽然低调,但是从种种细节不难看出,这里的服务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享受得到的。

    店里除了可以做纹身,还有其他类似打耳洞、钉耳骨,甚至还有舌环、鼻环、肚脐环等等对安柚夕而言堪称恐怖故事的项目,纹纹身什么的对比那些已经足够小清新了。

    纹身师一开始看见冉柠木的黑脸,还以为是对小情儿正在闹别扭呢,等冉柠木掀开自己的衣摆,让他照着这个色调字体来时他才恍然,原来是老攻不舍得自己老婆疼啊。

    店里有专业的纹身设计师,有了冉柠木给出的模板,设计师很快交出几份合适的稿子,冉柠木让安柚夕选了一个自己喜欢的,然后帮他将衣服脱去,又亲手给他消毒做护理。

    啥事儿都让冉柠木干完了,原本负责安柚夕的护理师在旁边无措地站了一会儿,看这人手法比自己还专业,便包着满嘴狗粮默默退下了。

    纹身真的疼,冉柠木并没有骗人,但是安柚夕也是真的想要。

    只要一想到他们在一起冲泡蜂蜜柠檬柚子茶的时候,能够以纹身为桥梁交连在一起,而他只需要稍稍低头,便能够清晰地看见那道桥梁在两人之间反复重复着开锁的动作,安柚夕就兴奋得指尖发麻。

    冉柠木为安柚夕点播了一首歌,是那首熟悉的乌克兰歌曲《Наmалююто6i    зор》。

    安柚夕就是在这首优美的歌曲中开始了这场漫长的疼痛。

    蘸了药水的尖针在皮肤上快速反复地移动,机器运行时有低低的嗡嗡声,说不清是刺麻多一点,还是纯粹的疼痛多一点,安柚夕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眼眶里的泪水已经满溢得不像话,像是轻轻吹一口气,就能像传说中的鲛人一样掉出圆润的珍珠。

    冉柠木心疼得要死,又后悔死。当时他老婆提出要纹纹身的时候,他就不应该受到美色的蛊惑,答应这种该死的要求。

    但是现在开都开始了,再想反悔也来不及,冉柠木只能一边用毛巾帮他擦汗擦泪,一边将自己的另一只手塞进安柚夕的掌心,让他捏住自己,有多疼就使多大劲儿,最好能通常手掌将对方的疼痛转移到自己身上。

    安柚夕不捏他,反而用指骨撑开两人的五指,深深交扣在一起,甚至还有闲心笑着跟他开玩笑:“你看我现在像不像在帮你生孩子?”

    “哥!”冉柠木第一反应是连忙朝纹身师看去,生怕对方一个手抖把自己老婆抖没了。

    纹身师不愧是专业的,堪称处事不惊不动如山,手稳得一批,看来平时没少见过肆无忌惮撒狗粮的狗情侣。

    结束后安柚夕一度有些恍惚,原本装在眼眶里的眼泪顿时因为地心引力的影响纷纷掉了下来,腿弯都在抖。

    冉柠木按住想要起身的安柚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单膝跪地,倾身在安柚夕伤口外面的保鲜膜上轻柔地落下了一颗吻。

    在他柔软的唇线下,是与他骨骼上盛开的罂粟同色同形的一把伤痕斑斑的荆棘之匙,和一片如绢布般洁白柔滑的震.颤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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