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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赫敏几乎不假思索的就说了出来。

    她双手握拳的放在胸口，那里轻微震动着，只听赫敏喃喃自语：“怎么会不喜欢呢？为了画一张设计图，我可以两三天不吃饭，熬夜也想把它画出来，但是我的所有努力，都被米娜当做自己的资本，我连一个影子都不算。”

    “我为了画出自己心中的完美样子，可以忍受米娜的拳打脚踢，也偷偷的画着，被米娜发现后，找人撕碎它们，只要她不满意，她甚至可以用火烧了它们。”

    赫敏说着抬起自己的双手，那双手纤细，小巧，非常白，指腹是难得一见的旋螺指纹，她看着自己的手，比之前更加难过：“顾总监，这双手曾经差点毁了，米娜第一次参加比赛的时候，她实在拿不出好的作品，米莉那边又给予她厚望，她就让我画一幅拿去参赛，我没答应。”

    “那晚她把我的双手捆着放在寒冰中，硬生生泡了几个小时，不给我饭吃，不让我睡觉，哪怕我昏迷，也会用水把我泼醒。后来我不想这双手毁了，终于还是答应了她，所以这才是一切事情的开端，到后面只要是参赛的作品，她连想都不想了，直接让我画，她还威胁我，要是告诉米莉，就反咬我背着他们偷学老师的教学，顾总监，你说我怎么会不喜欢设计呢？我连羞辱都能忍受。”

    赫敏说着，掉落一滴泪在下颚，晶莹透亮的悬挂在那里。

    顾北琴听着她的诉说，想到了自己在国外那几天被顾海南放逐的时间，她也为了这份坚持，硬生生熬了出来。

    一想到曾经的那些黑暗时光，心中那份苦涩就开始蔓延开来，顾北琴用牙齿轻咬着内壁的肉，才让自己没那么失态。

    顾北琴抬头望一眼湛蓝的天，突然轻笑一声，发出讥讽的声音：“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迈出第一步，昨天我看你态度强硬还以为你已经彻底下定决心，要离开米娜，现在看来，你是不是不愿意脱离米娜的掌控？反而还十分享受藏在她身后？”

    赫敏立马反驳：“不是的。”

    她无意间左脚迈出一步，顾北琴看着她的脚，又把目光放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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