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孩子丢了-《寻金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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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个臭他妈插千的懂啥?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挨了枪子好枪伤,得了病了治大病!”

    杜老四嘀嘀咕咕地白了那人一眼,“要不然当家的为啥把他交给我了呢?就是我杜老四比你们都会照顾人!他妈啥也不懂……”

    “嘿——好你个王八犊子啊!五爷我好心好意过来教教你咋照顾病号,你他娘的咋上来就骂人呢?”

    老五话还没说完呢,赵友忠翻翻个大眼皮子,不知道从哪摸过来了:“吵吵啥呢?你们哥俩还能为了个小兔崽子干起来?别管他,就他娘的是饿了几天,死不了!”

    刚才还吵吵巴火的两个人,一见大先生来了,立刻就止住了声。就连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杜老四,这时候也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立马就蔫了。

    梁布泉一听,是他那瞎眼的干爹来看他了,撑着最后一口气,半死不活地把脑袋抬了起来:“爹呀,你来啦?”

    “啊!”

    恍惚间,梁布泉似乎看见赵友忠翻了他一眼,“完犊子玩意,饿两天还能饿昏过去?这他娘的以后咋指着你办大事?”

    梁布泉面色一苦,梗着脖子道:“爹啊,你知道当时绑咱们嘴的是啥不?”

    赵友忠还没搭腔呢,杜老四先抢过了话茬子,嗓门大的像是傻和尚敲的破钟:“艾玛,大先生!别的不说啊,就我这小老弟……往后指定能孝顺!你想想,我们大当家的干的那孝顺事,他现在还记着呢!”

    梁布泉就地就给了杜老四一个大大的白眼,心说:你他娘的哪只眼睛看见老子是给孝顺吐了的?谁家绑票往人嘴里塞缠脚布啊!

    他这头刚要反驳,就看见赵友忠翻翻个眼皮子往外走,那神情带着半分落寞,半分怅然,还带着一钱翻江倒海:“啊!是!我们家老小指定能孝顺!那啥,那个……老五啊……带我上绺子周围转悠转悠,我得研究研究怎么安排陷阱机关。等九里庄的那帮家伙来了,也好杀杀他们的锐气!”

    “得嘞!”

    插千的老五招呼了一声,搀着赵老瞎子就要往外头走。

    临走前,赵老瞎子不忘回过头来交代梁布泉一句:“听你四哥的话,把那碗酒喝了。大老爷们在外头闯江湖,没那么多讲究,喝口酒发发汗!再有,我和冯三爷还有张老五要出去一趟,没个三五天回不来。绺子里头要是有啥毛病了,你给照应着点。老子教你的本事,你得用上!别他娘的一天天就知道伸脖等着老头子出面,我他娘的还能活几年?”

    赵友忠都这么说了,那碗泡过手指头的高粱酒,他是不喝也得喝了。

    没成想一碗酒下肚,梁布泉发了一身白毛汗,打了两个酒嗝以后,身体还真的痛快了不少。

    杜老四见他眼睛里面有了亮,又把话匣子给打开了。

    刚才进来的老五,本名叫张有才。这个张有才是真的有才,那嘴皮子在绺子里头出了名的能对付。再加上他脑子转得快,人还机灵,所以冯三爷就给他安排了个“插千”的活。

    江湖上到处都盛传,在绺子里有“四梁八柱”的说法。这里头哪个官大,哪个官小,其实是一个绺子一个分发。但是大部分绺子,是把四梁和八柱混在一起算的,里四梁和外四梁加起来,才叫一个八柱。

    插千的属于外四梁里的一个行当,干的是踩点盘道、刺探情报的侦查工作。关于九里庄里头有几挺带响的玩意,多少人马,跟外头的清兵是啥关系,基本上已经叫张老五给打探了个门清。

    这会他们爷仨出去,还给杜老四急了个够呛。跟冯三爷是絮絮叨叨磨叽了好半天,这才被连哄带吓唬地来这照顾上了病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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